守门的人急匆匆跑到后院给人报信:“副使大人,有人来敲门,说孩子在我们这儿,闹得挺大,不少人看着呢!怎么办啊?”
“孩子?什么孩子?”副使是个人高马大的女人,看起来分外强壮。
她一撸袖子,凶神恶煞的说:“知道是谁吗?”
守门人说:“我透过门缝看了,是个不起眼的村妇。”
他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有些焦躁的问:“大人,怎么办?要放她进来吗?”
“进来?”副使冷笑一声,叉腰道:“进个屁!让她拍,我就不信她能拍到天黑。”
“不行啊大人,外面的百姓也跟着闹呢,要是我们一直不理会,怕是会直接冲进来,绣使大人一向让我们低调行事,要是她回来知道了,肯定要怪罪我们。”
守门人苦口婆心的劝她,副使眉头一皱,想起绣使的脾气也发憷,犹豫半晌动摇了:“行吧,反正人都在后院,她过不来,你带着她在前面晃悠一圈就把人赶出去。”
“行,我这就去!”
……
君怀瑾拍门拍累了,靠着门呜呜咽咽的哭,情感分外充沛,简直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百姓们越聚越多,眼看着这条街都被堵得水泄不通,君怀瑾暗骂:这里面的人是属王八的吗?怎么就能一动不动?
她眼泪都快哭干了好吧!早知道出门的时候在袖子里藏块大蒜了,哭不出来抹一抹,肯定能哭的更好。
就在她不着边际的乱想时,门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耳朵一动,立刻站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脸,攒足了力气嚎:“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啊,要是没了,我无颜面见早死的丈夫!”
“再不开门,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闻言里面的守门人脚下一个趔趄,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过来开了门,他无奈的看着君怀瑾,“这位大姐,你行行好,别哭了,我们绣安堂是专门收留孤儿寡母的,但不会拐孩子,怎么会把你的孩子藏起来呢?你不要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