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您可以放心啦,不用担心我在公司被欺负,外界那些言论也不用再在意,因为新公司都会替我们解决的。”
“所以,妈,您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任娇耐心地帮母亲擦拭身体,一边轻声跟她说话。她听人说过,植物人不一定听不见外界的声音,有时候家属说得话他们能听到一些,尤其是还有醒来可能的病人。
任娇始终对此抱有希望,她不曾放弃过,每天都希望母亲能够醒过来。她花最多的钱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药物,就是为了让母亲有一天能醒过来,能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我已经不用再让你担心了……”任娇的额头抵在母亲的手背上。
季清时站在病房外面,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她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是个便衣,省厅派来保护任秀娴的。
“任阿姨已经这样一年了,听负责照看她的护工阿姨说,她的情况不算最坏,有醒过来的机会,但同时也有永远醒不来的可能。这样用钱一天天维持着,就是赌一个可能性……”
季清时眉间轻蹙,眼底闪着不舍,她没说什么,只低低叹了口气。
任娇替母亲擦了身体,又坐她床边说了会儿话,疗养院送来了家属餐,几个人加上护工在病房的家属休息室里吃饭。
季清时拿着自己那份盒饭,呆呆问:“还有我的?”
她那个负责保护任秀娴的同事已经开始吃了,嘴里塞着米饭拿胳膊肘捅她:“没有你的你吃啥?这里位置偏僻,附近连叫外卖都叫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