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不久前对方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慌慌张张地捧着廉价的手机,低声下气的恳求充满苦楚与无奈。
“没关系。”她安慰道,“你等我?一下。”
小哥抵着脑袋局促地站在门口,有些难堪地垂着手
黎华进去了没一会儿就又出来了,看见小哥低着脑袋偷偷抹眼泪,还语调轻快地嘲笑了两句。
“诺。”她递给对方一张纸,“支票会用吧?去银行柜台取,然后,然后你就问柜员。”
小哥胡乱擦了两把眼泪,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定睛一看,整整五万,好多好多个零,差点把他吓得跌坐在地上。
“要,要不了这么多。”他赶紧说,“只要三万就够了,我?,我?还有八千。”
那八千是找亲戚朋友还有同事借的,虽然也?不知道多久能还上。
“啊。”黎华故意遗憾道,“但是我只有这么一张支票纸了,写了又不能改,将就了呗。”
她有那么多钱,又没有什么花钱的爱好,像她这种人,虽然说不上乐于助人,但偶尔能帮帮真正有需要的人其实还是挺开心的。
后来那小哥说了好多感谢的话,又哭着要给她跪下,好老?套的桥段,黎华有点?受不了,她都不看狗血剧好多年了,当然没让他真跪下。
小哥坚持要打?欠条,黎华觉得没必要,但没拗过他,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收下了这张欠条。
“张正立。”她把欠条上的名字读出来,“好正气凌然的名字。”
还和她喜欢的那个人是同一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