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忐忑道:“阿浅,宝宝的名字,我不会取。”

水浅说:“随便叫什么都好。”

随便叫什么。

这可是将要陪伴她一生的名字,她的母亲却说随便叫什么都好。

慕念听她这么说,崩溃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不能随便,阿浅。”

“宝宝她还那么小,她什么都不懂,她什么都没有。”

“你?不爱她,没有关系的,给她取一个名字,她和你?一样姓水,给?她取一个名字,好吗,好吗?”

水浅转动椅子?看向窗外,熙攘的人?群在晨曦中往来,如同混浊的海洋与疲于奔命的鱼们。

昨天友商送了她一条很昂贵的斗鱼,骄傲的小鱼被困在玻璃水箱里,晶莹剔透的银色鳞片在人工造出的白炽灯光下闪闪发光。

一条孤独的鱼,与她们相似,也与这世上所有的人相似。

水波萦绕在小鱼骄傲的身躯周围,终于为着水缸里的寂然增加了几分活力。

水浅想起这这条漂亮的斗鱼,忽然有了想法。

“那就叫水萦鱼吧。”

“没什么意思。”她说,“我随便想到的。”

她刻意强调,说是这么几个字并没有任何意义。

确实没什么意义?,她只是觉得她们可悲,而水萦鱼便是这可悲的映射,是她们被迫向生活屈服的印证。

于是水萦鱼拥有了这么一个名字,只是因为她那alpha母亲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整个城市时忽然冒出来的一个草率的想法。

水浅说完以后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只留下慕念绞尽脑汁地想“萦”和“鱼”是具体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