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登上前往异邦的飞机,水浅坐在她的身边,俯身为她系安全带,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却觉得当时的水浅特别温柔。

水浅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具体是哪种草木她说不太?清楚,只记得那味道苦苦的,不是小孩子?喜欢的味道。

关于那次极其重?要的会议,水萦鱼还剩下的记忆很模糊。

她一下飞机就被送到了专业的化妆师跟前,水浅担心她哭闹害怕,特意坐在一旁一边工作?一边陪她,但她没有哭,很安静地乖乖坐着任人摆弄。

没过多久她们去了一处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地方,周围空荡荡的,像是教堂,却没有牧师。

只有一张长长的桌子?,水浅坐在这边,另一个白胡子老头坐在远远的那边,那老头长得慈眉善目,头发和胡子?白?得像雪,老是隔着许多人远远地看她。

他们都抽烟,香烟和雪茄,有的抽香烟,还有的抽他们国家特产的烟草,用高?档的纸卷成细细一卷,挨着火柴点上,烟雾袅袅升起,呛人的浓烟。

这时?候水浅也跟着抽烟,即使?她平时?不抽烟,但到了这时?候,她和她所代表的国家又都处于被动?,为了讨旁人欢心,他们也只能跟着抽几根烟。

在场不抽烟的人只有水萦鱼,一个小小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她坐在高?脚凳上,是全场最为特殊、最为瞩目的存在。

后来事情谈完了,水浅把她从高脚凳上抱下来,说去和那个爷爷说点话,说什么都好?,爷爷听不懂中文,用英文。

水萦鱼一个人走过?去,老头笑?眯眯地牵住她,牵着她把她往自己怀里拉。

她当时还理解不到这个举动?的意义,水浅让她用英语随便说点什么,她就说,为什么你的胡子?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