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感觉怎么样?”她也扭头与对方四目相对。

水萦鱼舒了口气,微粉的鼻尖如同冰雕的小梅,娇嫩非常。

“没什么感觉。”她说。

“黎微,我感觉这样很奇怪。”

她望着黎微,静静地望着,当初水浅将要死在她面前时,她也用这样的目光望着水浅。

黎微老老实实地接话?:“为什么感觉奇怪?”

她伸出右手握住水萦鱼的左手,非常幼稚地主动与对方十指相扣,好像这样就能?给出安慰。

“她是我的妈妈,她死了,我把她送到坟墓里。”

她的眼眶好像有些泛红,黎微的心也跟着丝丝密密地泛起?疼。

“那天?我站在她的墓碑旁边,我看?到她的名字新崭崭地刻在石板上,心里没有任何感觉。”

就像个?怪物一样,母亲死了,却好像依旧能够开心起来。

肖飒说她是个怪物,这话?说得没错,她没办法反驳。

“黎微。”水萦鱼轻轻地唤了一声,抢先挪开目光,遮掩一般俯视着楼下的人群。

黎微还是看?着她,没有收回目光,也没有发出声音,好像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只能?保持缄默。

于是水萦鱼接着问道:“你会不会害怕?如果以后你也死了,或者我也死了,我还是没能?感受到?难过,那你现在做这一切的意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