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水萦鱼其实无所?谓,她不在意自己的孩子将来姓什么,姓水姓黎或是别?的什么。

姓氏在她看来不过是不必要的某种装饰,就像画作完成后印下的作者姓名。

作品本身的优劣与否并不受这印记的影响,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标志。

就水浅葬礼之事,水萦鱼安排了一次见面,与水家那群顽固的老东西,在她怀孕刚满四个月的某个星期天。

当初黎微其实不太赞成这次见面,她有别?的办法解决,用商人的手段将水家蚕食鲸吞。

不过耗时当然不只一年半载,水萦鱼等不了,因为水浅等不了。

中?国丧葬文化,最讲究一个入土为安,水浅死了有一个多月了,水萦鱼等不了他们慢吞吞的谈判,慢吞吞的运筹帷幄。

黎微对此次见面非常紧张。

用她当时的话来讲就是,狗急了都还知道跳墙,保不齐等会儿事情没谈拢,发起疯伤到了水萦鱼。

现?在水萦鱼的身体在黎微的照顾和药物的共同作用下好不容易稳定了些,体重也看着有所?上涨,即使妊娠反应依旧严重,每天还是吐得厉害。

四?个月的身材已经有些臃肿,她比别?的孕妇显怀得更早,因此肚子也更明显,或许也有消瘦的原因,但她现?在已经很看出点关于怀孕的端倪了。

黎微对此表现出相当的担忧。

而水萦鱼本人却不以为然。

她当时轻快笑着说:“不是还有你吗,黎微。”

“你会跟着我去的,对吧。”

黎微正坐在客厅的小凳子上给她削苹果,为了避开孕吐补充营养,黎微每天都会为她准备很多很多水果。

她挑着吃一些今天喜欢吃的,黎微就吃她挑剩下的那些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