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却让人心生恐惧的语调。

“刚才医生让我进去看看她。”

“可我不能进去。”

“黎微。”

“里面血腥味太重了。我会吐的。”

“黎微,楚礼死了。”

因为她的冷漠自私,楚礼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最后的目光定格在冰冷的天花板上,无人在意,无人理睬。

“黎微,这算什么啊。”

她好像有点累了,靠着墙缓缓蹲了下去。

可是孕妇不能久蹲,想起这点以后她又站了起来。

胸口一阵一阵发紧,找不出来难受的原因,呼吸开始滞塞,头晕也逐渐变得强烈。

黎微见她脸色不对?,赶紧将她扶住,顺势熟练地放出信息素,但是作?用并不大。

症结不在于此。

在于一些她自己也没弄明白的事情。

关于楚礼,关于水家?,关于权力与财富,还有明光,还有黎微,还有她自己。

“黎微。”

黎微将她紧紧抱住。

她听见对方胸口平稳有力的心跳。

“鱼鱼,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她的错。

她知道这不是她的错。

这是许多人共同酿就的错误。

他们没有资格相互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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