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想要安慰地?抚一抚对方的后背,伸出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背还有未干的污血,握成拳揍人时太过用力中间两根骨头错了?位,因此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状态,像是生来就?如此畸形。
她太脏了?,不管怎样?光鲜亮丽的打扮都掩盖不了她此时的肮脏。
她想起她的过去,混乱的童年四处奔逃,有暴力倾向的大人们,动物园里?膻臭的动物们,恶语相向的同?龄人,主动挑衅的街边混混。
因为他们,她很会打?架,也很会反击,即使对主动暴力的举动深恶痛绝,但她依旧认为这样的自己肮脏不堪。
正?如水萦鱼说的,她派张娅守在?水萦鱼身边,单纯为了她个人自私的愿望。
她将水萦鱼拉入资本戏弄的泥潭,却还口口声声说这是为她好,为她着想,这是爱的体现。
她配不上水萦鱼的喜欢,也配不上对方这么辛苦地?为她孕育小?孩,她只配陷在?泥沼中,终日?与牢笼里膻臭的动物们无聊为伴,就?像她的童年,往前展望,只有深深的黑暗。
漆黑的夜晚冷清的道路,凌乱停在?路上的两辆车,车灯照亮陷在沥青里的小石子,另一种意义?上的沟壑纵横。
乌鸦落在?春芽萌发的枝头,半张着嘴因为已经过去的寒冬被迫沉默。
她们在沉默无言中感受到对方的绝望。
等同?的绝望又如细细的丝线将两人的命运系在?一起。
黎微蹲坐在?车边抱住脑袋,似乎正在艰难地抵御脑海里某些不堪的念头。
水萦鱼坐回驾驶座,怔怔地?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四周沾染上潮湿的气?味,又将是一个雷雨大作的夜晚。
可现在?是春天,春雨细无声,不该出现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