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性与身为母亲的责任感却无时无刻不在告诫她,此事将要酿成与曾经相似的悲剧。
深深的矛盾致使她保持沉默。
她安静地站在一旁,从面前两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从前自己与水浅的影子。
长久的对峙,水萦鱼扭头看向黎微,黎微反倒不敢与她对视,心虚地垂下目光。
“明光的董事长?”
“毫无用处的虚名,只是个头衔。”黎微说。
水萦鱼冷冷哼一声,“这话说的可真够谦逊。”
“当我不知道董事长什么意思?”
她眼眶渐渐红起来,粉粉的红,孤独地晕出一圈水迹,出人意料地显露出几分落魄可怜,像是马戏团里总被人嘲笑的小丑,正如她此时对自己曾经那些举动的第一感受。
黎微埋着脑袋不敢反驳。
“我以为我们是一样的。”水萦鱼说,“但是,但是我们不一样,你骗我。”
她说到后面哽咽得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于是干脆放弃。
“放开我。”她说,即使黎微用的力度很轻,只需要轻轻一挣就能挣开。
她这话反而提醒黎微赶紧收紧力气。
“不要走。”明光的董事长哀求道,“不要走好吗。”
她像个无助的小孩,在最后的时刻鼓起勇气抬起眼,用那双一贯善于伪装的狗狗眼,让水萦鱼分不出真实与虚假。
她以为水萦鱼会妥协,她以为对方愿意妥协,就像以前的许许多多次,看起来委曲求全的是黎微,其实妥协的总是表现得很强势的水萦鱼。
黎微从她那双眸色宁静的眼里看出妥协的趋势。
可是她说的却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