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摸摸的衣衫,林纾言甚至能感受到任暄每一块骨骼的分布,倾听到任暄的每一声心跳。
那时,日子充满期待。
不过短短几个月的光景,在这新买的房间里,这句话竟然由任暄问了出来。
“再不过来,天都要亮了。”任暄莞尔一笑,无奈极了,翻身下床想把人捞上来。
林纾言赶在任暄这个动作之前,快速地脱掉鞋子蹦到床上。任暄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惜,重新上床,等到林纾言乖乖地把被子扯起来盖在身上才问,“现?在可以熄灯了吗?”
“嗯。”林纾言点点头。
“啪”地一声,房间暗了下来。从光亮处到暗黑,林纾言的眼?皮子瑟缩了一下。等她适应几秒,又听到几声动静。
是任暄。
任暄把手伸了过来。
身体的本能让林纾言丝毫没有抗拒,没一会儿,她就落到任暄的怀中。林纾言黝黑的眼?睛睁得大大地,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似乎怕惊到了什么一样。
枕边人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累吗?还不睡。”
累吗?当然累,除了这两天林纾言勉强安稳休息几个小?时,其他时间她都像个陀螺一样不停地转动,她不敢给自己空闲时间,因为一闲下来,任暄的身影就会出现在面前。
“这段时间拍戏,”任暄想起曾经从宁茵曼那里打探来的消息,“辛苦了。”古装戏原本就比现代剧吃苦头,长达几个小?时的化妆,厚重的衣服,炎热的夏天,更别提林纾言此次拍戏的剧组定在一个偏僻少有人居住的地方。
山清水秀,秀丽宜人,交通不便?的山区,连信号都是断断续续。
辛苦?工作哪能说什么辛苦,完全抵不过看见那间房子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