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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离别,对握不住的东西,她撞过南墙了也会回头。她甚至不会恨虞昭京,因为从未得到过偏爱。

如果不是抑郁症,她没有消极不采取治疗的话,如果活下来的话,绝对绝对,看到虞昭京仿佛要吃回头草的架势,也是不会受宠若惊的,复合更不可能。

对她来说,结束就是到此为止,就此止步。就像被踢皮球送到外婆家抚养后,哪怕节假日父母说接她过去,她都会以不放心外婆在家而拒绝。

妈妈会说她扫兴,就是这样叔叔才不喜欢她。

爸爸会说她太冷漠,对家人没有温情。

但对原身来说,她是个被抛弃的人,无论去谁家都不是她家,如同透明人一样围观别人家和睦欢笑还要怪她不合群。与其都不自在,她率先选择‘抛弃’掉他们。

尽管外婆有许许多多的毛病,比起爱妈妈来说不够爱她,但这是一个不会抛弃她的地方,她第一次有床有自己的空间,是外婆给了她家,使她免于在两个家庭间‘流浪’。

她也先从心里‘抛弃’掉虞昭京了。

无论虞昭京出于什么样的考量,或良心发现或觉得有利可图或真后悔追妻火葬场,都注定是他空想。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那个满腔满心都是他的姜棠了,是一个来自平行世界的灵魂。

虞昭京反射性将视线垂向她的手腕,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一支手表,也掩盖掉痕迹。他茫然中带点心痛,“对不起,我当时不知……”

道歉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姜棠打断,“事后的道歉根本毫无意义,因为其实你我都知道,就算当时你得到消息只怕反应会同薛大经纪人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