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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反问:“你觉得呢?”

“算, 吧?”

“但你的语气不是这么说的。”姜棠很平静的说。

沈景行急躁的舔舔嘴唇,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 嘴笨开口都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将游戏照进现实, 一点点开始重新接纳世界。说不清道不明的,姜棠那日的行为被他看进眼里, 羡慕仰望,生出亲近的感觉。

光是这点实际上不够推着他往前走,姑妈生了场大病总怕走在前头,不放心他这个状态生活。告诉他人活着离群而居是活不下去的,唯一不放心他, 怕到死都挂念, 于是将他赶出来独立。

他不知道要到什么程度姑妈才会放心,虽然他觉得一个人没什么不好。大数据便利时代, 吃的有外卖, 有一个很少出门的工作,有住的地方, 生病有手机打120,死掉的话签过捐赠协议,会定时体检。

他觉得生活安排的明明白白,但长辈总是有各种操心的地方。姑妈是他最重要的长辈,他无法反抗‘好意’去伤她的心。

姜棠眼见他是真有些着急了,放弃再逗‘老实人’,“我开玩笑的。谢谢你今天给我打电话。”

沈景行声音闷闷的,看不清表情,说话尽量简短,“有动静就听到了,物业也会打。”

就算他不打电话,总有方式联系上姜棠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姜棠摇头,她重活一世,在为人处世上有独到的地方,比沈景行就更高了,“省了不少的麻烦。”

她身份特殊快速处理比一层层找过来好多了,避免麻烦就是省事。

沈景行不知道说什么,反驳?继续客气?他选择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卖花姐妹,其中一个好像还记得姜棠不高兴噘嘴,知道她不好说话也不会买花将她撇到一边,故技重施的找上沈景行。

沈景行在普遍社恐的环境中都是特殊的存在,一身黑的打扮加上让人仰望的身高,哪怕少出门都拥有记忆点,基本碰见就能销两束花的人,不是一般的深刻。

姜棠环着胸没有上前解救的打算。还是那句话,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拒绝的话,上赶着帮忙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