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说着话还把他让进了保安亭,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喝茶。”
陆柏舟在他对面坐定,笑问:“您之前应该见过我吧?”
大叔也笑着答:“见过啊,你之前不是和你女朋友过来看过蔷薇花墙么?我还给你们拍了合影。”
“不是那次。”陆柏舟敛去唇边的笑意,眸光添了一抹深沉:“更早之前。”
大叔吹开茶叶喝了口茶,细细品了一会,说:“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陆柏舟定定的看着他,眸光里不自觉染上一抹锋利:“什么时候的事儿,您应该比我清楚。”
大叔也看他,一双眸子隐在饱经风霜的面容上,闪着点超脱世俗的淡漠。
但他只是笑了笑,却一句话都没有跟陆柏舟多说,只安静的品着自己的茶。
半晌一句:“这茶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陆柏舟望着他,手指在膝盖上浅浅一敲:“您就不怕我把这医院买下来拆掉?让安定医院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大叔依旧没说话,但抬了头看着他笑,笑容里裹着陆柏舟完全看不懂的复杂。
昨天晚上陆柏舟做了个梦,梦里就是在安定医院发生的场景。
他抱着一束绣球花和一只兔子玩偶来看一个人。
看门的保安大叔就是眼前这个大叔,大叔给他开了门,说的是:“你又来了?多来无益,何必徒增烦恼。”
陆柏舟没理会他,提着东西去了医院里。
他见到了想见的人。
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却让他直接疼醒了,心疼,疼的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他心尖尖上一下一下戳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