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秋景月转过身,对着赵悯和楚瑜,拱手行了一礼:

“至于夺舍的事情,就麻烦伯外公和瑜嫂嫂,费心些了。”

夺舍的两个字,说的容易,做的难。

虽然夺舍需要被夺舍的人主动献出身体,但同时也需要夺舍的主动进入被夺舍者的身体,赵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进入披香殿,和秋君药言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披香殿的地龙烧的正旺,角落的花瓶里摆着红色的梅花,淡淡的梅花香和药香混杂在一起,蒸的人身上暖烘烘的,还有些熏熏然。

秋景秀作为太子,跪在最前面,而秋景明等人则按照长幼分跪其下,垂头,静静地等待着秋君药知道真相后的指示。

半个时辰过后,等到秋景秀等人跪的膝盖都要麻了,秋君药的心腹来福公公才走了出来,轻声让几位殿下入内殿去。

秋景秀点头,随即在来福的搀扶下站起,轻手轻脚地进入内殿,尽量不吵到病重的秋君药。

秋君药此刻病的已经下不来床了,间或咳嗽几下,引鸳摔伤了腿,哪里也不去,就一直坐在床边,陪着秋君药,给他喂水喂药。

等到秋君药的床出现在视线里,秋景秀就屏住了气息,走到离秋君药的床只有两米的地方,就掀起衣角跪下了,磕头道:

“儿臣给父皇请安。”

秋景明等人也在他身后跪下,齐齐请安。

秋君药见他们来了,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随即咳嗽了几下,然后被引鸳用帕子擦去嘴角的血迹:

“起来吧。”

他有些有气无力,顿了很久,才在一片令人窒息中的沉默道:

“你们谁要让我夺舍啊?”

“”秋景秀等人互相看了一会儿,随即秋景月缓缓上前,在秋君药的床边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