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

“什么?”

“半年。”秋君药揽着引鸳,道:“半年之内,不管前线胜负与否,我一定回来见你。”

“若是陛下您失约了呢?”

“那你便来寻我。”秋君药揽过引鸳,在他脖颈上亲了一下,垂下眼皮,遮住了眼底的暗色:

“只不过在这半年内,你乖乖待在京城,陪着景秀稳定大局,为朕安定好后方,好不好?”

引鸳:“”

引鸳引鸳还能怎么办呢?

他纵然不情不愿,但他到底还是违拗不过秋君药的圣旨和诏令,含泪揽住秋君药,眼泪像是流不完似的,哭的秋君药心疼不已:

“那妾等您回来。”

“如果半年内您不回来,妾就去青州找你。”

“好。”秋君药应了,低下头,吻了吻引鸳的唇,舌尖探入,尝到了咸涩的眼泪味道,一如他的心一般,好似泡在柠檬水里,软的不像话:

“半年。”

“我答应你,只要半年。”

迎着引鸳含泪却又带着期盼信任的眼神,秋君药忍不住再度低下头,在那眼皮上又印下一吻,缓缓亲去引鸳眼角的泪珠。

秋君药扣着引鸳肩膀的右臂缓缓用力,和依依不舍、不愿与他分开的引鸳缠吻在一起,而他太爱他,甚至不忍告诉他,他其实——

最多,也只有半年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