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跟着秋君药久了,心性也自然随了主子,也是极其心软的,看着楚瑜苍白的像纸一样的神情,有些不忍,几番欲言又止,还是拱手叹气道:

“公子何须如此。”

他说:“陛下现在尚还在气头上,你现在去,岂不是撞在了枪口上?”

言下之意是秋君药还没消气,也还没有回过神来整治他这个臣媳,他不仅不安分守己,躲得远远的和秋景和撇清关系,还自个儿往前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楚瑜哪能不知道其中厉害,但即使是如此,他还是坚定地要为秋景和求一求情,博那一点的希望:

“罪臣晓得。”

他双手放平交叠举过头顶,行了一个端正的大礼,声音渐低:

“但罪臣愿意,求公公成全。”

“”

来福极低极低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在替谁叹息。

也许是秋景和,亦可能是楚瑜。

但他是秋君药的人,不便再劝,一甩拂尘,侧过身,道:

“那公子这边请吧。”

楚瑜被来福引入披香殿时,秋君药才刚醒,眯着睡眼惺忪的眸子,任由引鸳给他梳头。

引鸳一开始也不会梳头,长久之后便也会了,知道秋君药不喜奢靡,也便尽量挑一些简单和他心意的发髻,只簪上玉簪就好。

楚瑜跟着来福,走到披香殿内殿,还未等秋君药回过头,他便隔着几米跪下了,端正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