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阿鸳。”
“”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蓝色宫装、长相有些雌雄莫辨的男子便从内书房走了出来。
他提起裙摆,走到秋君药身边,扶着秋君药坐下,眉眼中凝着散不去的忧愁:
“陛下,景秀还小,他真的担得起陛下如此重任吗?”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五岁即位,康熙八岁登基,年龄均不是阻挡他崭露头角的阻碍,有没有头脑才是。”
秋君药指了指脑子。
引鸳:“”
他听着秋君药口中陌生的人名,蹙了蹙眉,心中疑惑更深,但到底还是没有多问,只道:
“可是景秀之前一直在深宫中长大,也因为年纪小并未进入朝堂,陛下贸然将此事交给他,只恐朝臣们不服,又欺他年幼,不肯尽力为他办事。”
“这是不难。”秋君药说:
“天生人而使有贪有欲。只要他们能在景秀身上看到自己的前途和利益,那么一定会暴露出弱点。无欲则刚,那么有欲望,就会被人抓住软肋,以景秀的心智,要拿捏他们并不难。”
“那陛下打算如何让他们从景秀身上看到可图之利呢?”引鸳问。
“利,无非钱、权二字,要么,他们能在辅佐景秀这件事情上得到钱,要么,能得到”
秋君药语气一顿,没再说下去,而是忽然拿起笔,想了想,扶着袖子,在桌面的纸上慢慢写了一个字。
引鸳被秋君药的话被吊的不上不下,满心疑惑不明所以,不知道秋君药想表达什么,怀着好奇心凑过去,定睛在那白纸上一看,只见一个字饱蘸笔墨,写的笔老墨秀,铁画银钩,令他忍不住喃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