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鸳晃了晃秋君药的手臂,额头的凤冠吊坠轻轻地晃动着:“臣妾很喜欢。”
“这下该不能说是朕偏心了吧。”秋君药失笑,又忍不住摸了摸引鸳的脸,温言道:“既已在天下人面前用男子之身封后,便不必日日着女装。”
他说:“朕允你穿男装,日后,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不必拘束自己。”
“”引鸳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宫装,又看了看秋君药,摇了摇头,然后将脸颊搁在秋君药的肩膀处,小声道:
“臣妾都已经习惯了。”
他说:“而且陛下不是喜欢臣妾穿女装吗,每次臣妾穿女装,你都”
“停。”秋君药知道引鸳要说什么带点颜色的话,脸皮尚还有些薄的他不得不打住引鸳的话头,果断转移话题:“你想穿就穿吧。”
看着秋君药耳边悄悄升起的红,引鸳看在眼底,却不点破,而是悄悄笑眯了眼睛,随后又忍不住往秋君药身上蹭,像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动物,非要秋君药抱着他哄着他才罢休。
其实引鸳并不缺爱,在家里也并非不受宠。
但他毕竟是长子,多少需要承担起延续引氏在朝中势力的重任,因此从会说话起就开始背诵诗文,加上引家家风又严,父母看的紧,引鸳更是一分一秒也不敢脱离正轨,小时候甚至稍微没有坐端正,就要被父亲板子伺候。
那些经历虽然塑造了一个外表看起来端方安静的引鸳,但他骨子里其实是有些叛经离道的,生平最恨束缚,所以秋君药的温平性子很好地包容了引鸳的那些小性子和小任性,也让引鸳越发依赖于他。
“好了好了,别闹了。”
秋君药由着引鸳闹了他一会儿,随即扶住引鸳的肩膀,替他稳住鬓边的钗饰,
“等会儿景和和礼部的尚书就要来了,关于几日后的婚礼,还有很多需要交代的,你也在旁边听着,以免大婚当天出现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