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擦着眼泪,但泪水还是像开闸的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反而把眼尾浸的湿红:
“明明是我先来的”
他哭着道:“明明和二哥哥长大的人一直是我,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的也是我,我们之前还说好要一直在一起,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把我们分开的!”
“父皇,你到底为什么要想方设法让楚瑜把二哥哥从我面前抢走!”
秋景月说到此,豁然抬起眼,眼中已经带上了些许狠厉,甚至手背因为握紧拳头青筋绷起,像是蓄满了力量:
“为什么啊!”
“”看着秋景月这幅走火入魔的模样,秋君药简直要无语了:
“你们是兄弟,又不是夫妻,怎么可能一直在一起。”
他说:“总有一天你们会有各自的目标,总有一天你们要各自成家,为人夫为人父,甚至会因此天各一方永不相见,怎么可能还像小时候那样,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秋景月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为什么夫妻能时时刻刻在一起,兄弟不能时时刻刻在一起?”
他越想越迷茫,认定了秋君药是想破坏他们之间的深厚亲情,于是怒火中烧,失智之下,竟然话赶话道:
“如果要做夫妻才能时时刻刻在一起的话,那与其让二哥哥娶楚瑜,不如让我和二哥哥成”
“啪——”
一声清脆利落的巴掌声响彻内廷。
秋景月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右脸颊就挨了一巴掌,瞬间肿胀起分明的五指红痕,痛的他整个人都蒙了,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看着面前的人——
是引鸳。
是一向温柔娴雅,连说话都温言细语的引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