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鸳叹了一口气,将秋景秀抱起来,捏了捏他的脸,换来对方软绵绵的一声惊呼:

“母妃,疼。”

秋景秀委屈巴巴地捂着被引鸳捏红的右脸颊,撒娇:

“肿了。”

“肿了就肿了,长教训。”

引鸳铁面无私,抱着他,走进内阁房,将他放在床上,弯腰看他:

“你父皇要是在这里,非得用扇子敲你的头,狠狠教训你不可。”

“父皇向来心软,才不会用扇子敲我头。”

秋景秀笑嘻嘻地去扯引鸳的袖子,睁着圆润漆黑像葡萄似的眼睛,一张小嘴叭叭的:

“父皇最疼爱我了,才舍不得我疼。”

“”

看着秋景秀圆润乖巧的脸庞,引鸳凝视他片刻,眼底一暗,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即忽然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因为已经到夜里,他也没有再做女子钗饰,洗了铅华和唇脂,露出一张素雅淡静的脸庞,多了些许君子的飒然,少了一点女子的娇柔。

秋景秀不是不懂的看眼色的人,见引鸳在自己床边坐下来了,赶紧正襟危坐,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母妃,您是不是有话要和儿臣说?”

“嗯。”

秋景秀一直很听话,做事也很让人省心,引鸳很少有为他教育头痛的时候,因此,两人也甚少秉烛夜谈。

但这次,引鸳却一反常态地选择和秋景秀独处,声音也带上了些许严肃:

“景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