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情此景,如果换做其他人,早就逃跑了,但秋君药不同。

他惜命,但绝对不会因此产生恐惧。

秋君药低头,安抚性地整理了一下引鸳额头的碎发,温言问:

“你要先回去吗?”

他找了个台阶给引鸳下:“这里太冷了,你身子受不了,不如早些回去吧。”

秋君药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引鸳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是虚以为蛇多于真心,若是自己主动放他离开,说不定连客套也不愿意客套,早就走的远远的了。

秋君药是如此的确信,所以下一秒,引鸳的话便让他不可置信地微微一怔:

“臣妾跟着陛下。”

引鸳扬起脸,一张小脸冻的微微发白,但眼睛却仍旧亮的惊人:“臣妾答应过您的,要保您无虞。”

“”秋君药用视线隐晦地打量着引鸳的神情,片刻后,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真的?”

他故意道:“如果你现在不回去,待会儿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朕可就把你推出去了哦?”

引鸳闻言,表情果然变的愈发苍白。

但几秒后,他还是坚定地握上了秋君药手,语句被风雪撕碎,但却一字不落地落进了秋君药的耳朵里:

“臣妾会保护陛下的。”

引鸳虽然性子烈,但到底是受过礼家文法耳濡目染的世家公子,懂什么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