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蒋永昌抬脚就踩在了蒋永盛的脖子,一个用力“咔”一声脆响,蒋永盛便大睁着眼睛断了气“谁让你跟我长得一样呢?从小到大父母,邻居都夸你,凭什么!谁会愿意永远做个见不得光的影子呢?”
蒋永昌将沾血的鞋底在地上狠狠蹭了蹭,眼中有快意有失落,但是很快便被阴鹜和狠绝覆盖,幽幽叹息:“早死未尝不是种幸福啊,活着的人还得面对这烂透了的世界。”
宣卿和顾雪衣一路下落,顾雪衣在跳下来的时候就将宣卿抱在怀里,生怕会磕碰到她,宣卿用风垫在脚下缓冲,气味越来越浑浊,应该是快到了。
“怎么会这么深?”足足一分钟才踩到地上,脚下的土绵软有些陷脚,落下之后却不是直接看到人,一条一人宽的小路通向里面。
宣卿用藤蔓开道,从空间找出手电,紧紧抓住顾雪衣的手将风在身边细密的缠绕成茧才谨慎的迈步往里走。
危险是真的没有,人是真的惨。
整个地洞里藏着十七八个人,个个衣衫褴褛,一身脏污,甚至看不出面容,排泄物,汗味,血腥混合成了一股恶臭。
被光一照,加上看到生人来,所有被囚困在这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惊慌起来,迅速背过身去将自己蜷缩着抱住,这是种防备的姿态,为了杜绝外界的伤害,自我保护。
“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宣卿喃喃道。
这里是个地窖,却不是储存过冬菜的那种地窖而是储存活人的地窖。
甚至因为在地下不见光亮的地方,环境又阴暗潮湿,很多人甚至都得了严重的皮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