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要把他们定下一样。”简益仍不满意,“简固才见过多少人,怎么就认准那小子了!”
关虹汇嗔怪地看着他:“简固都让小语帮着插花了,给你外公外婆和舅舅的那些。”
简益:“……”
还对着墓碑叨叨了,他权当没听见。
他不同意这门亲事!
“那他还说俩人清清白白。”简益这叫一个气,“说昨天就是他睡觉、甄语在旁边陪着!陪什么?吃伤了能多严重——用不用让医生看看?”
关虹汇无奈地看着大儿子:“许川说看过了,没事,放心吧。”
“你啊,关心点正事不就很好吗?”她继续劝导,“多关心简固的身体和学习,别关心有的没的。”
“清清白白?”她笑着摇头,“说明他俩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啊,有什么不好的?”
简益还是不能停止牢骚:“妈你现在就是觉着甄语哪都好……”
“我喜欢小语这孩子。”关虹汇温柔地笑起来,“今天有他陪着我说话,我不是一个人在家,都没怎么想起你舅舅。”
父母兄长同时先她一步早早去了,偏偏剩下她一个病榻缠绵的单薄人。
家里是有两个儿子,在年节这样需要出门走动的时候,人口还是少了些,总会剩她一个人在家。
她听见简固让小语那孩子留下来陪陪她了。
小语就陪着她说话,大多是在倾听,模样专注极了。
她平时想说的话,都可以拿出来说一说——和别人说,别人清楚她的情况,大概怕她伤心,总会体贴地岔开话题。
比起伤心,无人诉说的寂寞才更令人寝食难安。
今天她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