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一次觉得赵禹是个可爱的人。
不动心吗?
或许在赵禹第一次把肃王府令符交给她的时候,就已经动了心的。
在茶楼里维护于她,事后又果真登长公主府的大门,警告了国公爷一番时,陈萦就知道她这辈子陷进去,出不来了。
她只是自持矜贵罢了。
因为她的夫君,她心尖上的这个人,只想要相敬如宾的发妻,而不要真心爱慕,情真意切的女郎。
她不想让赵禹觉得她烦人,担心她夹缠。
也确实赌着一口气。
现下晓得他的心意,她当然高兴。
可面上又装出不快来:“那岂不是由得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殿下要与我做相互敬重的夫妻我就不能动心,殿下此刻说你喜欢上了我,我就得忘了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那我成什么了?”
赵禹啊了一声:“那……那也不怕!横竖你知晓我心意,再不要为这个心中不快就好,我是怕你心里不畅快,伤了自己的身子。咱们……咱们是正头夫妻,来日方长,你总知道我的心意,我能感化了你的!”
真是个呆子。
感化了人,那叫真情吗?
陈萦再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来英明睿智如殿下,遇上男女情爱之事,也会犯痴的呀。”
赵禹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她方才不过装装样子捉弄他的。
却不觉得恼,满眼里只有泼天的欢喜,很快又浮起一片暖色来:“遇上你的事,便是呆一些,也不算什么,哄你高兴笑一笑,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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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萦生产的时候天已经冷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