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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怀着孩子,再把她逼急了,逼出个好歹来。

晋和帝捏着眉心:“姜护一辈子南征北战,他十来岁跟着老国公上战场,二十三岁负重伤,从南苑战场退下来,足足养了一年的伤,才好起来。

后来几十年,大小伤病无数,也不是没有危及性命的。

如今一把年纪,尚且帮着朕驻守辽东。

他家大郎这个年纪早该入朝,却因随他往辽东而耽误了,到现在也没有个合适的位置给他。

他家二郎承他衣钵,将来也是要出生入死的人。

姜家也没个安稳日子。

他家三郎……姜元徽从小就身子骨弱,姜莞那么娇气的女郎,对她这个阿兄都护的不得了,他可比姜莞养的还娇呢。

现在要和亲,朕怎么开这个口?”

可实际上他说出这些话,心里就是有了决定的。

否则方才也该一口回绝了突厥使臣。

而不是送走了使臣之后再犹豫不决,坐在福宁殿中犯愁为难。

李福眼皮往下压了压:“国公爷是一心为国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他从不是为了皇恩才为官家驻守辽东,为大邺守疆土的。”

是啊,姜护从没那样想过。

他家的孩子也不会这样想。

贪图皇恩才给朝廷卖命,姜家人从来不会。

说这种话,倒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李福心里明白,嘴上不敢说罢了。

晋和帝摆摆手叫他去:“去请沛国公进宫吧。”

李福猛地抬眼看过去,又匆匆收回目光。

官家何曾说过一个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