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都是冰冷没有温度的,侧目去看赵行:“你就不觉得,母后是自作自受吗?”
是自作自受。
早在父皇与她生出隔阂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么觉得了。
“当年母后她……”
“我不是她,你也不是,为什么要体谅她?父皇是九五之尊,对她还要怎么好?就因为贵妃有了身孕,她就要如此行事?”
赵禹嗤笑着:“怪不得这些年无论贵妃还是和嫔,对她都那样敬畏。
年少时候我不懂,你不是也奇怪过吗?
母后总是那样和善的样子,最仁厚不过的一个人,对阿月和阿暖也都视如己出,更从来没有苛待过后宫里的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敬畏,是又敬又畏,心中生出恐惧,才会畏。
原来当年贵妃的第一个孩子,是她害的,悄无声息,就那么死在她手里。
二郎,贵妃的第一个孩子,怀胎六月,是个成了形的男胎,她一碗药下午,险些害得贵妃一尸两命。
那才是我们的阿弟!赵奕?不过是个野种!”
他从前不会这样说话的。
赵禹的涵养也是刻在骨子里的。
赵行眼皮一跳。
野种。
也对,同母异父,的确是个混淆皇室血脉的野种。
赵禹递过去一只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你担心母后?”
赵行抿紧了唇角。
“我说大可不必,你会觉得我太冷漠?那毕竟是我们的生身之母。”
赵行听了这话,就猛的摇了头:“不会。做错事的从来不是我们,也不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