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撒谎,但没必要。”
赵禹抿唇:“郑家已经被夺了爵,她和三郎分别被软禁在儿臣府上和二郎府上,她还动心思挑拨什么?
如今要说她和郑家还有什么指望,也全都在母后一个人的身上了。
难不成她还拿这种话污蔑母后吗?
这些时日,父皇同母后本来就已经不大和睦,她也是看在眼中,心里清楚的。
再来这么一遭,您心里,我和二郎心里,都对母后生出隔阂嫌隙,母后说话就越发没用,谁去救郑家?
郑二娘子这人……”
他犹豫了一瞬,后话暂且没说。
晋和帝摆手说了一句无妨:“只有咱们父子两个,你只管说。”
背后议论人,本来就非君子所为,更何况所议论的还是个女郎。
但事关紧要,晋和帝也松了口,赵禹缓了一声,说了句好,继续往下说:“弟妹几次跟她打交道,就连阿月也说过,郑二娘子实则是个很自私的人。
比起郑家,她更想保全的是她自己的富贵和荣华。
换句话说,她如今全部的指望都在三郎身上。
郑家坏了事,她就是罪臣之女,再不是什么尊贵体面的郑氏嫡女。
即便有母后在,她和三郎的婚事恐怕也要不成。
她求着母后,缠着母后,兴许还有一丝可能性。
所以儿臣也好,二郎与弟妹也罢,思来想去,觉得她是没必要在此事上扯谎的。
再说了,这种谎言,太容易就会被拆穿了。
一旦被揭穿,她就是火上浇油,郑家只会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而受到更严重的责罚。
惹怒您,惹恼儿臣与二郎,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没有好处的事情,似郑双雪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