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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女郎,会给自己喂药,会陷害嫡母,说出去谁敢信?又有谁会信?

都当孩子最纯净天真,心思干干净净的,没有那些弯弯绕绕。

要不是她亲自领教过,也是不敢相信的。

所以后来这些年,她总格外小心防范,在对魏宝珮的教导上也更为严苛。

郡公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

但总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再说过她对魏宝珮的管教事。

而对魏宝珮,他反正是不约束管教的,她这边管的严苛了,他转过头就安抚几句,再送些东西。

这样几年时间下来,总是如此。

崔氏也懒得再跟郡公提魏宝珮的事儿。

反正说了他也不会听。

这次要送孩子进京,的确是为着她女孩儿的婚事。

会稽郡中不是没有合适的人家,只是这些人家高不成低不就,空有个百年士族门楣的名声,内里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比魏家更要不如。

崔氏一辈子心高气傲,又只得了魏宝令这一个女孩儿,总是希望她能嫁得再好些。

并不指着她来日如何帮衬娘家,为的是她今后人前显赫,高人一等,否则在外行走,岂不要看人脸色,受人委屈吗?

像姜莞那样子,嫁的是个王,且是个最受宠的王,人前人后,谁敢瞧不起她?

盛京,才有最好的归宿。

魏宝珮的心思八成也动到了这上头。

“你不用觉着我偏心。”

崔氏冷冷乜了魏宝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