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又本该最明理,怎么会这样?”
赵行黑沉着一张脸,端了茶盏吃了两口。
在福宁殿的时候说了那么大一车的话,口干舌燥,出了宫回府来,心里又烦躁,这会儿吃茶也没有了素日里端方仪态。
他吃的急了些,姜莞欸的两声:“你慢着些,慢着些喝。”
她也没见过赵行这样子。
他总是四平八稳的。
可见这事儿确实急,也还有古怪。
他这是生气了。
姜莞站起身来,往他身边踱过去,等他吃完了茶,把茶盏放下去之后,递了帕子过去。
赵行接过来,略擦了擦,也没有把帕子再还给她:“一会儿叫丫头拿下去洗了。”
姜莞嘴上说着没事,就抢了自己的帕子过来:“这又不脏,要你说这个。”
她收好了,才又问赵行:“你还没说呢,会稽学子怎么回事儿?”
“是因为他们认为会稽雪灾是会稽官场贪赃舞弊导致的天怒人怨,上天降罪,却要会稽百姓来共同分担。”
赵行脸色又沉下去:“可是雪灾影响最大的也只有平头百姓,包括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们。
商贾人户,高门显贵,为官的人家里,怎么可能没有余粮?
素日里囤积粮食,就算雪灾来的凶猛,他们既有粮食又有银子,能买得到足够的炭火来取暖扛过去。
外头饿死的,冻死的,永远都不可能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