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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宇文是昶死的蹊跷古怪。

现如今郑家再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晋和帝其实都不大容得下。

而贞贵妃——

郑皇后心头惴惴,打发了人到福宁殿去回话,说想见上晋和帝一面。

含章的女官去而复返时,面色沉沉,似有些拘谨局促。

她本是宫里当差久了的人,沉稳冷静得很。

郑皇后一看她那副样子,便是一声长叹:“官家不肯见我?”

女官低垂着头,对抄着手,不敢说是,也不能说不是,犹豫了好半天,才回道:“官家说您病得厉害,养病是最要紧的,御医交代过您得静养,不能操劳,也不能受气,官家也是怕您操心外头的事儿,于养病无益的。”

郑皇后冷笑了声。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其实大可不必说。

无非就是不见二字。

要她死了心,别想着再给郑家求任何情下来。

实际上郑皇后真不是那样想的。

求情是不可能了。

这几个月的时间她还看不懂吗?

往后各凭本事,她要还看不透,那天也不会跟二娘说这样的话。

“你再去,只同官家说……”

郑皇后要交代的话还没说完,有个青衣小宫娥打了毡帘进门,匆匆上前来,一面蹲礼一面回话:“圣人,贵妃过来了。”

她秀眉立时蹙拢:“从福宁殿而来?”

小宫娥听她语气不善,越发不敢抬头看她,只略略一颔首:“贵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