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不想叫底下的奴才们有机会看见只言片语。
那现在这个意思……
贞贵妃抿唇:“官家,这是密折。”
“说的是三郎和郑双雪的婚事,不算朝政,你看吧。”
他发了话,贞贵妃没法子再推辞,只能拿了那密折来看。
可是越往后面看,越是生气。
不要说是晋和帝,就算是她,见了这些话,也恼得不行!
郑家可真是敢说啊。
看似这密折上说的都是诉委屈的话,可实际上呢?
又说郑家从前的功劳,又说圣人如今病重,然后竟然还请起罪来。
罪责有二。
一是说三殿下从小养在荥阳郑氏的,现在弄成这样子,其实很该算是郑家的罪责。
然后又由此推到了前面郑双宜因为争风吃醋而出手伤人那件事。
在密折中说什么教女无方。
可是这种事情不能相提并论的!
否则这意思岂不是全都变了吗?
竟像是在说,赵奕有如今的莽撞,全是郑家教导不善的缘故。
跟教子无方也差不多了。
但赵奕的阿耶是晋和帝,是眼前的天子。
如果真的要说子不教父之过,赵奕这般鲁莽,如此公然抗婚,究竟该算是谁的罪过?
贞贵妃指尖忽而一颤,那密折就变得烫手起来。
她随手扔开,再也不去碰,连眼皮都在打颤:“这……这……郑家未免也太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