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母妃说不清也道不明。
母妃认死理。
既要安稳,就不该招惹麻烦。
郑家显然就是那个麻烦。
正因为母妃陪在父皇母后身边太多年,她平日里闷不吭声,心里却什么都明白。
郑家就像是埋在皮肉之下的腐肉。
经年累月,腐肉只会越来越严重。
人身上的好肉也都被带坏了。
得狠下心,动手剜掉,才能好起来。
偏偏这块腐肉长在母后身上。
一旦要剜掉,是锥心刺骨的疼。
父皇舍不得。
为着舍不得三个字,宽纵包容快二十年。
在母妃看来,父皇也许这一辈子都狠不下这个心了。
而这块腐肉,谁沾上谁身上就得烂一大片。
赵曦月甚至懒得争辩什么。
她闷声,垂头丧气,整个人都蔫儿了:“我记着了。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阿莞也已经把郑双宜给骂了,我说的那些话,覆水难收,收是不可能收回来的。
但往后……往后我尽量克制着些吧。”
孙贵人其实也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