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宁撇嘴:“就是心里不舒坦,往后不说了。”
姜莞抽出手来,严肃的很:“我会把这话告诉你阿娘的,你等着挨罚吧!”
旁的事情,小打小闹,随便她说什么做什么,她家里替她兜着呢,兜不住,还有范阳卢氏,再兜不住,有沛国公府,有赵行。
可编排到圣人头上去,那万万不成。
周宛宁也不反驳,认了命:“郡王也拿了三万多两银子呢,比郑家送去西北的粮食少吗?我看未见得。倒要好处和功劳都给他家占了去,没了郡王府什么事儿。”
因郡王府已经是尊贵无极了。
世人眼中,姑父姓赵,既然他姓赵,那天下江山是赵家的,便就是他家的,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可郑家便不是。
实际上这不对。
既是君臣,要忠君,要忠国,那为天下奉献一切都是应当的,凭什么算功劳?
不过是正反话来回倒腾反复说,没意思得很。
姜莞深吸口气,也不知道要怎么劝周宛宁,因为这事儿她也觉得生气,还觉得恶心。
到底是裴清沅看得开,一手拉着一个:“你们换个角度想,至少如今西北的百姓们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对不对?
郑家无论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是真的爱护百姓也好,是沽名钓誉为了世人赞他家一句高洁大义也罢,那些粮食是送去了西北的吧?
且为着是郑家私下里安排过去的,不用经朝廷的手,便不怕有贪墨之事发生。
所以那些粮食是真切送去百姓手里的,没有人能一层一层的克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