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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莞心头沉沉,细细观赵行面色,看他好像也没有因此而低落,才稍稍放心:“那就去吧。”

赵行说声好,吩咐元福驾车回宫,才又跟她说:“就算是在宫里,你也不用拘着,想跟他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人能怪你。”

姜莞噗嗤一声笑出来:“圣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叫人说的,我说了,圣人岂不要罚我?那可是在宫里,我害怕。”

赵行无奈:“你好歹也装出害怕的样子给我看看吧。”

结果姜莞一听这个来了劲,眼角眉梢一起往下垂,连唇角的弧度也朝下走,整张小脸儿全都垮了,偏偏眼皮往下压着的时候,一双杏眼水雾氤氲着,透黑又明亮,写满了无辜与可怜。

她手上也不消停,小心翼翼的牵着赵行一片袖口,拽着摇了下:“二哥哥,我怕。”

连声音都再刻意捏软三分。

这幅模样,谁见了不心软成一滩水?更遑论是赵行。

他觉得自己在找罪受。

喉咙一紧,连忙别开眼去:“不怕,说了没有人能怪你,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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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奕的体贞堂离赵禹和赵行的住处都很远,甚至可以说有些偏,不过景致却好,从体贞堂后院出去,不到一箭之地就有湖有花的,当年也是他自己选的地儿。

姜莞一度觉得他可怜,是迫于两个兄长的淫威,才连住的地方都只敢往偏远了选,生怕碍着赵禹和赵行的眼。

现在想想,她怕真是昏了头。

殿内还熏着香,静心安神,香中带着一丝清甜,不会太腻。

赵奕因有伤不方便挪动,赵行得陪着姜莞到内殿去见。

进之前姜莞驻足停下,看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