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黑亮的眼眸清澈的很,哪里有半点刚睡醒时的惺忪。
他斜着眼风看韩沛昭:“为什么跟裴家退了婚?”
他还敢提这个!
韩沛昭登时黑下脸:“我还想问一问殿下,怎么讨好姜莞还要出卖朋友?”
赵奕锐利的目光锁住他,眉头皱起来:“你在说什么疯话?”
韩沛昭迟疑一瞬,后来嗤了声,把行宫的事说与他知道,说完了,又接话,语气中满是讥讽嘲弄:“我年少时候那些事情,阿娘一向替我遮掩的极好,阿耶一心求仙问道,多少年不过问家宅事,便连他都不晓得,除了你,再无旁人会去说给姜莞听。”
他双手环在胸前,后背椅在架子床的床柱上:“不是你说的,还能有谁?她成了精吗,连我家内宅后院的事都知道?”
赵奕于锦被下攥紧了拳:“你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怀疑此事是我做的。让你与裴清沅退掉婚事,对我有一丁点的好处吗?”
他咬牙,要不是身上有伤动不了,实在想上去给韩沛昭两拳。
旋即又想到什么,神色一凛:“所以我被父皇禁足了快一个月,是因为你没去求情是吧?”
韩沛昭到这会儿真正见着了赵奕,才品出些不对味儿来,他也皱眉,听了这话甚至还有些心虚。
赵奕一看他那德行还有什么不明白,冷笑道:“你可真有本事!”
但有太多的事情超出他的预料,脱离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这令他甚为不爽。
韩沛昭与裴家已经退了婚,且是他态度强硬要退掉,那以后便不能再去招惹裴清沅,否则便是反复无常的小人,河东裴氏也不会容他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