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都已经五点二十了。
两人一路小跑着进了站,检了票刚坐下,火车就开动了。
佟珍珠解释说,“我两点?半就坐上易县开过来的火车了,可半道上出了故障,检修了半天,所以才耽误了时间。”
真的是好险,若是再晚十分钟,那就赶不上了。
许运昌并不在意多等她一会儿,等她的时间,他的心情很好,一点?儿都不着急,甚至还想了,如果赶不上火车,坐下一班晚上七点的其实也不错。
他从网兜里拿出一个苹果削好皮,说,“这是干校果园里种出来的苹果,据说是新品种,挺甜的。”
佟珍珠咬了一大口,“是挺甜的。”
许运昌又?问,“你姥爷的病,好点了没有?”
佟珍珠点?点?头,“好多了,走得比之前还好了。”
“叔叔阿姨的情况怎么样?”
许运昌说,“还可以,比我预想的要好,他们干校的条件比咱们五分场要好。”
但比起北京原本的家,以及父母本来的工作,那各方面真的是差的太远了。
他们不但黑了瘦了,而且身上还有一种深受打击之后?的颓废感,只是靠着精神力量强撑着。
这一点?,在他父亲身上尤为明显。
佟珍珠安慰他,“我听说,不少?知识分子?都从五七干校调回北京了,以为现在很多岗位都缺人才。”
“尤其像叔叔和阿姨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
“他们肯定也会很快回北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