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姐姐看他在车上不停地挣,也有点怕了,只能给他往嘴里倒水冲下去。
宁文博哇了一声总算能喘点儿气了,一路上两个人都这么照顾他。
三个大夫还没见过宁文博的面儿,每次停车要去看里头都嗯嗯啊啊的叫。
几个人都嘿嘿地笑,说宁老爷宝刀未老,生病了还这么拉着人胡闹,看来病得压根就不重啊。
接着也没人过去掀帘子了。
宁文博的新家在一座小山上,还真是个荒废的小道观,前头神像都拆得七七八八,全部改成了屋子住人,现在宁家老爷搬进去修身养性屋子里都布置得舒舒服服的,就是人太少,拢共就他们五六个人。
平时车夫都守着门不进来,屋子里就住了两个姐姐和宁文博,三个大夫轮流在耳房守夜。
赶了五六天路大家都累了,两个老姐姐跟女主人似的招呼人做饭铺床,又说先睡吧,老爷有我们呢,三个大夫想着车上的动静都乐,女主人都发话了还能怎么样?
照办呗。
两个老姐姐当真以为是来着养病的,还想着回去吃香的喝辣的当姨太太,回屋就抱着宁文博清理喉咙。
一个人捏着他的下巴往里头倒水漱口,想把红糖冲下去,一个人唱歌哄着他说别怕,忍着点儿啊,喝了水糖化了就不难受了。
几个大夫睡在隔壁,半夜听到有女声唱歌都打了个寒颤,迷迷糊糊地想着究竟是谁。
最后还是瘦长脸那个胆子大些,披着冬大衣起来瞧。
月光寒得像刀,宁老爷门关得紧紧的。
声音就是从这传出来的,大夫笑起来用手指在窗户上戳了洞。
白天还不够浪的,晚上还这么龙精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