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如闻仙乐,背着宁文博咬着帕子哭,眼睛亮得吓人。
宁老爷抖如糠筛,他想着弟弟身上的梅花印。吓得半天没找到声音,等大夫走了,他躺在床上骂如花似玉不是个好东西,又问春桃是不是把她们卖到窑子里了?
春桃想着马婆子的话音是想把如花似玉当大闺女卖个高价,怎么可能卖到黑窑子里?
她捧着热水进门给轻轻给宁文博擦着身子骨,恨恨地说:“早让人卖了,我还嘱咐荣把她们扒皮抽筋,现在人还在不在都不知道呢!”
宁老爷终于满意了。
这回他病得有些重,连床都下不了,成天躺在床上补这个补那个,没事嘴里就含一片人参。
谁知道竟然还真有点儿用,那人参也不知道是什么参,吃下去就精神抖擞,连痛都不怎么痛了。
只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身上压根没什么补品,以前他也不信人参,觉得这东西就是土萝卜,也就没买多少在身边。
自从流了一滩血,宁文博跟打通任督二脉似的,格外信这个了,自己那两盒小人参吃完了还把段圆圆叫到跟前说要用她的。
人参毕竟不是大萝卜想要就要,宁文博还不肯吃次的,一时半会儿还真买不着合适的东西。
他心腹荣富就在旁边出主意说:“老爷没有大奶奶有呀,她打着肚子屋子里什么药材没有?拿点儿出来孝敬孝敬爹怎么了?”
宁文博很快让人去叫段圆圆过来。
结果去的婆子说大奶奶卧床养胎不好动弹,大少爷不要她到处走动。
宁文博一听就咕哝这孩子侍宠生娇忘了自己做人媳妇的本分,别说怀孕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做长辈的叫她来她怎么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