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谁也不敢惹他了,就是个孩子话也不会说路也不会走的,由着他去吧。
再说里头躺着的那个让宁家出了丑,现在外头都还在说什么情疤,谁也不想给这死人折腾。
似是而非的宁家二房就这么哭哭啼啼地一路护着薛大奶奶和宁大跑到坟边守孝去了。
段圆圆有些毛骨悚然,这么大一家子换得就剩三个人是眼熟的,怎么都跟没事人似的?
等宁宣走了,回头她就躺在竹椅子上头晒太阳。
被大太阳晒得出汗,段圆圆才觉得好一些。
宁宣送完丧跑回来陪表妹吃饭,看着她晒太阳,现宝似的拿了两根又长又干的草出来在她跟前晃。
“这会儿睡了晚上还睡什么?”宁宣这么说着,把表妹拉起来躲在不照人眼睛的地方给她折蜻蜓。
宁宣说衙门口有个大湖,湖边上都是这东西,秋天晒得干,他路过就扯了两根下来,这蜻蜓还是小时候他跟着走街串巷的手艺人学的。
那头他们家还有个不错的小院子。
他把蜻蜓给她戴在头上说:“夏天我带你过去玩儿。”
段圆圆拍开他的手说:“现在春天都还没到,说那么远干什么?”
她问宁宣有没有看出来宁大家里变了。
宁宣一直派人盯着宁大,薛大奶奶做的事他一清二楚,他漫不经心地说:“变了又怎么样?狠得下心的女人,还能有什么活不好的?免得她老过来烦你。”
段圆圆想着也是,薛珍时时刻刻告诉宁大要疼仪姐儿,锻炼他把东西给仪姐儿,这么天长地久的,以后宁仪出嫁肯定不会变成宁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