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年纪轻,没听出意思来, 道:“都喝得烂醉哩!”
这话就是有了, 陈姨妈还想再问, 小子已经一溜烟儿跑了。
宁宣很少有喝醉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 门口也没外人,母女两个就打着灯笼去接人。
陈姨妈道:“你放心,有什么人娘也不认!”再说小子也没说带了女人回来。
段圆圆心里叹了口气,她心里还有说不出的害怕和酸楚。
要是宁宣真是在外头喝花酒她该怎么办呢?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办法接受跟别的女人共享丈夫的人生,但如果真的有了呢?
她思来想去竟然发现自己毫无办法, 只能接受这一条路。
段圆圆觉得这段路格外漫长,陈姨妈拍拍她的手,先出门看了看,见只有二老爷和儿子两个人, 一下就松了口气,眼里都有泪了。
只有女人才知道女人的苦, 只有吃过这种苦的人才知道不得不吃是什么滋味儿。
陈姨妈笑着把段圆圆牵过来道:“不知道哪个作死的小子, 说话这么愣, 明儿我非打他不可!你哥好好的, 就他们几个爷们儿喝多了!”
段圆圆看着在轿子边上的宁宣, 上前结了账,扶着他往家里走,趁着人不注意还低头闻闻他身上有没有味儿,等没闻到胭脂水粉才略略放了心。
宁宣看她嘴上都挂油瓶了,心知肚明娘和表妹在想什么,忍不住心底发笑,哪个不要命了敢把脏的臭的往他身边送?他不止没乱喝,还做了回柳下惠呢!
宁二老爷拉着他喝酒,喝着喝着就叫了两个妓来陪酒。
那两个妓不肯来,说身上不舒服。他觉得在侄儿面前丢了脸,拿着请帖就到衙门请了两个丁去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