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封天穹一声闷哼,本来平躺着的身体也成弓形弯曲了那么一下,然后再次躺平,看着封天穹这种反应,一直守在封天穹身边的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又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影响道劫霄。
不过当劫霄手上的金针更加深入了几分时,器皿中的那些盅毒们都发出了艰涩刺耳的声音,还有一个独特的声音从封天穹的胸口处传出。
接着劫霄另外一只手重重的往封天穹的胸口处一拍一压,一道乌光从封天穹的胸口处射出,劫霄似乎之知道会这样,用早就准备好的玉筷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夹住了这道乌光。
当劫霄把那道乌光夹住时,众人才看清那乌光的真面目。
只见一条乌血色的一指长线虫被玉筷紧紧的夹住,无论怎么挣扎缠绕,都无法挣脱,看上去还没有器皿中的那些盅毒可怕,可就是这东西,是至亲血盅之毒的关键,这条乌血色的长线虫,便是封天穹身体里至亲血盅之毒的关键,称之为子盅,也就是说母盅在巫瑶芯的身上,这条子盅便一直寄居在封天穹的心脏上,如此敏感关键的地方,以这个世界的情况确实是致命无解之毒。
器皿中的那些盅毒便是这条子盅的产物,把封天穹的身体当成了繁衍的窝,不光折磨着封天穹,还在蚕食封天穹的血肉,这就是盅的可怕,若是无法清除,那就是一生的悲哀。
“阙衍,你在干什么?”封天穹喝着参汤,看着劫霄把那条至亲血盅之毒的子盅没有第一时间处理掉,而是装进了一只玉瓶中,有些不解。
“准备还给那个女人。”劫霄说的非常清风写意,可听的人却有种寒风刺骨的感觉。
就算是不了解盅的人也清楚若是把子盅以这种方式还给巫瑶芯的话,不知道巫瑶芯身体里的母盅会有什么反应,而且劫霄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就还给巫瑶芯,自然会做些什么。
封天穹的心情非常好,可以说是非常的高兴,当听到劫霄的话后,他的心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即便劫霄说的再简单随性,可封天穹也能听出来那话语中的维护。
“别这么看我,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再说你还是阙澜的哥哥,总不能明知道你被欺负了,现在有机会报复回来还能无动于衷吧!就让那个女人是实实在在的尝一尝至亲血盅之毒的厉害,反正这盅毒在你身体里已经完全成熟,要是放到那个女人的身上,子盅肯定会跟母盅打起来的,到时候可有的看了。”劫霄如此说着,也许是封天穹的眼神太过真挚热诚,所以劫霄鬼使神差的解释了一下。
“被阙衍这样维护,我很高兴,阙衍,谢谢你。”阙衍,只是朋友嘛!可是现在健康的我不仅仅是想要朋友的关系,我贪心了,也执着了,阙衍,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看着正在倒腾那只子盅的阙衍,封天穹的心很热,因为中毒,他一直压抑着,虽然阙衍说过就治好自己,封天穹却是个非常执拗的男人,一日没有彻底解除自己身上的危机,他一日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就在他彻底解除盅毒的那一刻,封天穹的眼睛就没有办法从阙衍的身上离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那一夜的初遇,他就把心遗落在了这个清冷却不冷漠的男子身上,阙衍是个非常简单的男子,却又特别到令他心颤心悸。
这是封天穹从未有过的情绪变化,却没有抗拒,而是任其发展,直到现在,他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无比强烈的恋慕着阙衍,他想要这个人,想要跟这个人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就这样刚清除盅毒需要休养一段时间的封天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劫霄的身上,因为封天穹还在恢复期,所以劫霄需要时刻关注封天穹的反应,所以便跟封天穹在一个帐篷里,研究着那只子盅的时候,顺便给封天穹熬药。
有些入迷的劫霄自然没有看见封天穹那眼底的火热,只是劫霄在感情方面有些缺失,所以并没有在意注意,可是劫霄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却注意到了。
“看样子,哥哥是真的看上公子了。”还是喜欢叫劫霄公子的在帐篷外面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副深思的模样,白胖的手臂拖着下巴,很是有那么回事。
身边围绕了一群男人,自然是冷然,轩辕默,血殇等人。
“小师叔,这是明白的事实。”这两天封天穹的变化就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瞅着劫霄那双热情似火的目光,真是太明显了。
“你们说说哥哥家的情况。”听到一声声小师叔且毫无压力的阙澜思索了一段时间后,这样问着围着自己的男人们。
他们是哥哥的徒弟,应该对哥哥的情况很了解才对。
“师父是封家的家族,是凰珏殿的殿主,是武阁的阁主是凰珏大陆的监督者…………”几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封天穹的家底全交代了,连封天穹至今还是处男的事情都说了,可见这几个男人的积极性。
难得师父有了心上人,自然要推波助澜,实在是他们见阙衍这位神医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显然是他们的师父还处于单恋中,师父痛苦了二十九年,剩下了几十年就该是师父享受人生的时候,既然师父看上了,那么他们就一定要让师父跟阙衍在一起,这是他们身为徒弟所力所能及的。
“原来哥哥家这么有钱啊。”感觉阙澜的重点有点不对的样子,似乎只关心封天穹的财产问题。
几个男人似乎也明白阙澜话里的意思,均一脸的窘态,小师叔,能不能别一直哥哥家,那也是您家,还有您怎么只关心师父的财产问题,您还担心师父养不起阙衍神医不成。
显然几个男人都猜对了,阙澜关心只有自家哥哥能不能给公子一个很好的生活环境,既然哥哥那么那么有钱,那把公子交给哥哥他就放心了,再说他最初的时候,不就是这么打算的,现在封天穹成了他的哥哥,阙澜觉得哥哥肯定不会欺负公子的,要不然他就带着公子离开。
“灵犀,我的灵犀,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就在一个小孩和几个大男人商量了阙衍的归属问题时,一个尖锐愤怒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
这个声音,冷然几个男人就是到死都不会忘,脸色均一变,露出狰狞可怕的神色,然后抛下阙澜,往着远处吊着凤灵犀的那个地方掠身而去。
大意了,有人靠近,竟然都没有察觉。
“你们是怎么照顾灵犀的?居然让她受到这么大的伤害,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远远的,就听到一个女人质问愤怒的声音。
感觉好不要脸的样子,也不想想自己可是跟轩辕默等人有着血海深仇的大仇人,没有第一时间杀了凤灵犀真的是想要留到最后折磨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