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愿久刚准备走上前去招待,看到那个年纪小一点的娘子时,整个人就僵住了,她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这个娘子就是上次朝她眼中泼了牛眼泪的那个娘子,那盛气凌人的样子,现在何愿久都还记得,想到这次自己能看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里头就不由得有些怒火。
那娘子自然也是看到了何愿久,原本还是笑嘻嘻的,脸顿时就黑了起来,看着何愿久满是不乐意:“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也是你可以来的地方吗?”
她身边的夫人就开口低声呵斥着娘子:“你怎么说话的?教你的诗书礼仪难道都忘了吗?”
随后那妇人转头笑着,对着何愿久道:“这位娘子,还请多包涵。”
“夫人言重了。”这位夫人是好声好话的,跟何愿久说话,何愿久自然也不能说些什么。
那娘子却满是不乐意扯着那夫人的袖子,娇嗔道:“阿娘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她,我们的东西才泼了的,她还振振有词,说咱们的东西不过尔尔而已。”
说着这个娘子非常挑衅的望着何愿久:“你这些天的日子想来应该也不好过吧。”
何愿久笑着就讽刺回去了:“你现在倒是来找我说话了,我可还没找你呢,你那日将东西泼在我眼睛上,我回去以后就疼的不行,我还去看了大夫了,还花我好些钱呢,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了。”
这娘子既然没有怀着好意,反而处处都是奚落的眼神,何愿久就气不打一处来,看她怎么讹她。
两人皆是疑惑的望着何愿久:“你这段时间都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看的什么?我除了眼睛疼,还会看到什么?你这东西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泼到我眼睛上,还要我赔多少钱?你是不是穷疯了?”
那娘子听何愿久说完以后就气得要命,指着旁边的几个伙计就道:“你们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吃的?把这种人赶紧拖出去,这地方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来的吗?”
之前何愿久住在西市的客栈里头,而西市大多都是普通百姓所在的地方,所以这娘子也就误以为何愿久是没有任何的身份的。
几个伙计尴尬的看了看何愿久,恭敬的对着两人道:“夫人娘子,这位是我们的东家。”
两人愣住了,那娘子满是怀疑的,上下打量着何愿久:“开什么玩笑?她也能在这东市租得起铺子,这铺子多年没租,我还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是她呢?这东市里头任何一间铺子,这租金啊,她都是付不起的。”
何愿久也懒得再跟俩人废话了,直接冷着脸:“既然不信,我也没办法,我们这里佛小,放不下两位大佛,还请两位另寻他处吧。”
“你要赶我们走,你可知道我阿爹是谁?我阿爹可是朝中的大官,你这样一个卑贱之人,怎敢同我们这么说话?”
的确,商人在古代的地位是最为低下的,仅仅高于奴隶而已,可何愿久,到底不是纯粹的古人,怎么可能容忍听到别人这样的侮辱她。
“你要赶我们出去,我们肯来你的店中就已经是给你脸面了,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小心我让我阿爹把你这铺子给收了,让你在这长安里呆不下去。”那女子更加的气恼了,他旁边站着的那位妇人,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明显也是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对待,但她可就比这位娘子要礼貌多了。
“你还得有多大的本事啊,能让一个人在长安里呆不下去,你倒是说说你阿爹是谁?我可要好好看看,到底有什么本事?”
竹安公主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正要进入梦境之时,就听到了外头这样吵吵闹闹的声音,让她顿时就睡不着了,这脾气一下子也就上来了,走了出来就看见眼前的这副样子,顿时就气火的很。
两人都是认识竹安公主的一见竹安公主也在这里,头就连忙跪下请安:“参见竹安公主。”
“我问你呢,你阿爹是谁呀?”竹安公主倒是一点儿都不给这两人留情面,那娘子吓得瑟瑟发抖,她阿娘就站起来说道:“还请公主恕罪,这两日小女心绪有些不宁,正吃了药,原本想带她出来走走,没想到就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大人不计小人量,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有病,你开什么玩笑?本公主看她精气十足,吵起架来,都不带喘气儿的,如果他这个叫做身子不舒服的话,那本公主还可真没见过有舒服之人了,报上名来吧,是哪家官宦之妻女?”
竹安公主认识不放过两人,那夫人也只好咬了咬牙:“妾身的夫君是御史中丞。”
“哟,真是厉害呀,难不成你家娘子有这个口气?真真是厉害的不得了,一个正五品的家眷之妻女,就可以如此的放肆,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