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明问她:“你想怎么做?”
没头没尾的一句,说?得洛月都有些懵。
“什么?”洛月反问。
洛天明补充:“那对父子,你要?我?怎么做?”
洛月微怔,随后轻嘲:“我?说?了你就能做到么?”
“还是说?,为?了让我?跟你一起做研究,你可以不惜搭上自己的学术前程,去揭发他?们的恶行?”洛月笑道:“我?手里可没什么证据。”
能拿出什么证据呢?
当时的她还没经过社会毒打,只?隐约听过有同学的论文被导师侵占,却?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程教授将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在?她写那篇论文时虽未帮上什么忙,但当时租的房子是他?的,三不五时会询问进度,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没什么问题。
是她年少不懂事,误信小人。
“没事。”洛天明说?:“让我?想想。”
洛月却?拒绝:“不用了,我?不会再从事数学研究的。”
不是说?无论她写多少东西都不会成为?她的么?
那她就不写了。
“程春生就算不用你的,也?会再抢占别人的。”洛天明说?:“他?儿子就是个学术混子。”
洛月摇头:“不用劝我?了。”
洛天明还想再说?什么,洛月却?皱眉:“要?是你还说?,我?就先走?了。”
周佳在?一旁打圆场,“都快上手术台的人了,还在?这里担心这些?洛月已经是大人了,她有自己的主张和想法,你不要?总是给她施压。”
“我?是想帮她解决!”洛天明气得咳了声:“难道就因?为?这点小事以后都不从事数学研究了吗?这个新课题真的很?重要?。”
洛月斜睨了他?一眼。
小事。
是的,对洛天明来说?这是一件小事。
可谁也?不知道当时她有多痛苦。
日日夜夜合不了眼,每个深夜都被噩梦惊醒,醒来后蜷缩在?被子里痛哭。
每到初春时节,月亮岛的雨季来临,缠缠绵绵地下很?久。
她的肩膀都会如同蚂蚁噬咬一般,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洛月从未要?求过别人能跟她感同身?受。
但只?求他?们,求他?们这些大人,不要?将她的痛苦轻描淡写成一件小事。
“是的。”洛月说?:“你的课题很?重要?,但我?不参与。”
温柔声线在?此刻带上几分薄刃的锐利,“可以了吗?”
洛天明定定地注视着她,眼含热泪。
似是对她作践天赋的惋惜。
那眼神太?复杂,洛月不想去读懂,干脆别过脸看向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