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见我?是伯母的意思?”就在魏林还处于震惊、不敢相信的情绪中时,眼前人已经说话了。
语气中透露着几分陌生,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这样。
“是,是的。”对于这样陌生的宁颂,魏林在说话时,竟然打了个磕绊。
“哦,伯母有什么吩咐?”
能有什么吩咐?
魏林在对上宁颂似笑非笑,似乎看透一切的目光时,难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总不能说,其实主母的目的,是派他来想办法诱使对方拒绝婚事的吧?
“有趣。”
对于他的沉默,对面人评价了一声。
“回去和伯母说,婚事我没答应,日后也不要来找我。”宁颂这话,说得格外不客气。
在这不客气背后,宁颂的情绪是不满。
他以为上一回伯母因为陈家而来找他,他拒绝了,对方就应该明白他的想法。
“给。”
宁颂将一封信递给魏林。
“在这里住一晚,明日再回去。”说罢,宁颂出了门。
之所以没有再说难听的,没有将魏林赶出去,也是因为宁颂在原主的记忆中曾经见过这位姓魏的年轻人。
当时,养父下令之后,是魏林打的板子。
对方没有用劲,只是做了样子。
翌日,魏林骑着马带着信回了松阳。
关于黄氏看到信之后怎么操作,怎样瞒着宁世怀拒绝婚事,又怎么找机会收尾,都不是宁颂的关心的事。
他如今的注意力正式转移到了备考上。
因为乡试来得着急又难以预料的缘故,今年白鹿书院干脆取消了假期。
在临近年关时,所有秀才们都进入了模拟考试的模式。
模拟考试,用的是宁颂以前在西山村私塾时用的方法联考。
如今书院不是像当时私塾那样的遍地都是,因此联考在参加成员方面,只邀请了府学。
临州府的府学在去年乡试时,因为陆之舟陆大人那封折子的缘故,损失了不少优质生源。
到了最后,甚至招收的生员只有平日里的一半多。
府学里的教谕丢不起这个人,因此专门去东省各地的县学里挖了一些人来。
目的虽然是为了脸上好看,但归根到底,仍然是心怀芥蒂,想要在一个正式的场合击败白鹿书院证明自己。
“无论什么年代,读书都是以官学为首,哪能让这私人开的书院抢了先。”府学人亦有自己的骄傲。
联考的请求被府学婉拒,白鹿书院无法,只好自个儿找别的书院一起。
考试的结果不必多说。
哪怕联考的试题已经完全交由别的书院的夫子来出,阅卷也是双方交叉阅卷,可答出来的水平仍然差距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