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持之虽然年纪轻轻,可论起年纪,也早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可这些年来,在儿女私情方面似乎一直没有消息。
“去查。”
梁巡抚固然是端方的性格,但这只需要稍差查询的线索,他还是仍然不会放弃。
“是!”
正如同这是一条能够轻易甄别的线索一样,心腹几乎不需要花什么功夫,就将讯息报到了梁巡抚面前。
“那年轻的书生名叫宁颂,是这一会临州府院试的案首,如今在白鹿书院读书,论起来,是凌持之的师弟。”
一句话,就将宁颂的来历和现有状况介绍了个清清楚楚。
“那到底有没有那回事?”梁巡抚不耐烦地问。
若不是身上任务重,他哪里会浪费时间去关心这些腌事?
“这……”心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虽然凌大人对这书生确实很好,可近一年内,两个人没有联系。”
话落,便听到梁巡抚冷笑了一声。
心腹眼观鼻,鼻观心。
“通知门房,日后姓汪的信件不必收了。”
不知所谓,心思肮脏的蠢货一个!
“是。”
既然心腹查证了汪县令所反馈的这件事是无稽之谈,在梁巡抚这里,此事就当是结束了。
只是,让心腹本身去查探宁颂信息这件事所造成的涟漪,却仍然没有结束。
“你说,东翁为什么平白无故让人去查这么一个小秀才?”
梁巡抚本是京城人,在过往的做官生涯中,也并没有到过东省,在本地并无人脉。
为了更快地替今上办事,也是为了政令通达,梁巡抚到了东省之后,很快收拢了一批人手。
其中就包括一些之前□□中被涉及到贬谪官员。
“……大约是与这次的乡试有关?”
梁巡抚此次前来东省的目的自始至终也没有隐瞒过,这些官员们也知道自己接受了招揽,意味着什么。
“难道是要对付白鹿书院?”
前一阵子白鹿书院查税的余波还没有结束。
“凭这一个小小的秀才?”旁人也在好奇。
“……这秀才,也不能称之为‘小小的’吧?”
虽然有关宁颂的消息是梁巡抚的心腹亲自安排人去查的,可对于他们这些内部人士,相关结果也并不是秘密。
“你十七八岁的时候能当白鹿书院院长的关门弟子,按察使的师弟,并且与王府世子是朋友?”
这句话说完,其他人都沉默了。
他们还真不能。
若是他们有这个本事,如今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了。
“人比人,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