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周果如果前一天出门,第二日就一定要熬一个通宵,把之前落下的功课全部补回来。”
“对了。”说到这里时,苏期的表情很复杂,“据说,周果还抄别人的学习方法,偷偷自己给自己出题。”
这个“别人”,自然指的是宁颂。
苏期上上下下打量宁颂的表情。
宁颂:“……”
“那他的生活,够丰富的哈。”不但要骗人,还要折腾自己。
图什么?
随着周果小团体的覆灭,班上的情况分明多了喜欢出去玩,仍然会出去玩。
担心成绩的,则会留下来上课。
因为目标一致,宁颂身边甚至多了几个见面能打招呼的同窗。
“宁兄,藏书阁的事情,多亏有你啊。”
在持续两三个月的时间里,藏书阁在进行了翻新与对书籍的重新排序之后重新开张了。
许多人都从藏书阁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书,剩了一笔开支,这对于原本就拮据的读书人来说,都是一件极好的事。
听说藏书阁的改革是由宁颂提起的,几位同窗们平日里再怎么对宁颂敬而远之,此时也忍不住道个谢。
“客气了,这事与我无关。”
大约是意识到宁颂这个人其实并不难相处,一来一去之间,彼此之间也交上了朋友。
十一月,寒风凛冽。
书院中池塘冻住了,表面上厚厚一层冰。
宁颂等人穿上了冬天的厚棉衣,进入了考场今日是第二次月考。
或许是上一次月考时留了情面,不为难人,这一回,夫子们都下了大力气。
题目多且不说,还有着一定的深度。
就连平日里跟着宁颂一起学习的苏期都写了个满头大汗。
一场月考考完,许多人的脸色都不对劲。
“……上一次考试,不是挺简单的么?”
上一次考试的内容都在课程中,稍微复习一下便能够轻松通过考试,可这一回,考试的内容变难了。
不但是需要看表面那么简单,还需要结合夫子分析的内容来答。
换言之,考前突击不顶用了。
这一回,浪荡在临州府的几个学子们终于知道害怕了上一回考试突击时间不够,这次他们专门提前了两天回来看书。
可谁知道,夫子出的题这么难。
“他们完了。”哪怕苏期再怎么迟钝,这一回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两次出题的变化,就好像专门将这群冥顽不灵的人扫地出门一样。
如果说第一次月考是提醒,给了不少人机会,那么第二回,就彻底没有留情的余地了。
果不其然,随着第二次月考的结束,六名学子彻底离开了白鹿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