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颂提醒道。
“联考第一有什么用?”储玉的心情更复杂了,“这种保守的答题,只在夫子们这里有用。”
储玉自己也知道,夫子们判卷子求稳、求基本功。
可是真正到了乡试、会试那个程度,阅卷的考官审卷无数,这种只求不出错的答法,只能被归为平平,然后才排位次。
之前的府试,储玉也是这样落榜的。
“你错了,大巧不工,重剑无锋。真正考得成绩好的,是基本功扎实的人。”
宁颂安慰储玉:“比起上一次,你又进步了。”
储玉想了想,点点头。
确实,这两年来,他没有一日是荒废时光的。
做好了同窗的心理疏解,宁颂暂时将这件事放下了。又过了两日,联考的成绩榜在私塾里贴了出来,连带着头几名的奖励也送了过来。
“……这是给我的?”
旁人拿到的是夫子们打赌所承诺的东西,好东西四五件,按照夫子们的意愿给了前五名。
可谁知道,宁颂这个第十名竟然也有。
奖励拿到了手上,宁颂发现这是一块上好的云纹玉佩。
玉佩上系的吊绳是灰色的,绳体有些毛躁,一看就是玉佩的主人使用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是谁的东西?
这个问题拿去问郑夫子,夫子也懵了,拿着玉佩细瞧:“这是上好的羊脂玉。”
这样大一块,在外面起码得卖个二十两银子。
是谁的手笔?
由于这玉佩价值不低,郑夫子帮宁颂一路从秀才那里问到了教谕那里,被问烦了,教谕才没好气地道:
“问什么问,让他好好收着吧。就当是天上掉下来的!”
郑夫子这才停了询问的动作。
“可能是哪位县学里的人给的,不方便说。”
但归根到底,也是喜欢宁颂的策论。郑夫子提起这个来,心中还有着几分微微的得意。
收到这么一份礼物,宁颂的疑惑大于惊喜。
等到最终大致搞清楚了玉佩的来历,心中的惊喜就压过了其他的情绪
自己做的文章能被人喜欢,还筹以如此贵重的礼物,当然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回家了,宁颂用软布好好地将玉佩擦拭干净,妥帖地收到了家里的柜子里,还专门吩咐了宁木与宁淼不许乱动。
“这是要当传家宝的。”宁颂同两个小家伙开玩笑。
联考结束,郑夫子很是扬眉吐气了一番。
但在外人面前炫耀完,回到了私塾,郑夫子翻看联考的卷子,又觉得这些学子哪哪都是毛病。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多,郑夫子都无情地将学生们束在书舍里不让他们出去。
寒窗苦读的日子一晃就到了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