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头升高,气温会越来越高,也确实不适合再躺在草地上休息,需要找个树荫休息。
于是大家以萨恩为中心,四散开来,去观察周边的危险。
边冀和小黑顺便抓了几只草原鼠填肚子,小飞则在草丛中捋他喜欢的草籽吃,比起嫩草,小飞显然更喜欢草籽一些。
到了半上午,气温已经不低了,小黑尤其感觉到热,他黑色的皮毛太吸热了,只好一个劲地往深草丛里钻,躲避阳光直射。
边冀说:“去看看萨恩,是不是能走了。”
萨恩吃了药,又吃了顿饱饭,休息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从地上强撑着爬起来了,他说:“谢谢大家,我可以走了。”
边冀说:“那你就跟着我们吧,先去找棵大树遮阴。”
萨恩点头:“好。”
他们朝视野中距离最近的一棵树出发,到大树下去遮阴,先熬过这段酷热的时间再说。
顾虑到萨恩,他们的脚步并不快,但萨恩还是慢慢落在了后面,他伤得太严重了,能够起来走路就已经是极限了,再走好几百米,对他来说无异于酷刑,每一步都跟踩在刀尖上差不多。
边冀每走一小段,就停下来等等萨恩,等他赶上自己,就鼓励他:“很难受吧?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要加油啊!”
这短短几百米的距离,换平时最多也就十分钟走到了,然而萨恩却花费了比平时多了五六倍的时间。
等他走到合欢树下的时候,其他人早已休息好久了。
边冀说:“赶紧躺下休息。”
萨恩累得嘴边都起了白沫,趴下去之后,很长时间都只听得见呼气的声音,没听见吸气声,可见移动这段距离几乎是要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趴下去之后,就闭上眼睛陷入了长久的昏睡之中。也可能是跟着边冀他们,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心头那根紧绷的弦放松了,才能睡得这么沉。
待萨恩入睡之后,边冀跟伙伴们商量:“如果这次萨恩能活下来,他要是愿意,我们就把他留下来吧。”
露娜说:“我对萨恩没有意见。就是担心他的同伴会报复。”
边冀问:“你们觉得萨恩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难道是他的同伴弄的?”小黑问。
边冀认真点头:“很有可能。草原上擅长掏肛的就只有鬣狗、蜜獾和野犬,根据昨晚我们听到的动静分析,不会是野犬,因为它们很少在夜间活动,一只蜜獾也闹不出那么大的动静,所以我觉得是鬣狗群内讧可能性比较大。”
“那他得罪了鬣狗群,我们收养他不会有问题吗?”艾莎问,她是最该担心的,毕竟她有三个孩子。
边冀说:“换个角度看,他被同伴伤害和抛弃,以后就再也不会求助于同伴,为它们提供任何信息。以萨恩的听觉和嗅觉,也能更早地为我们提供警报。”
瑞恩说:“我觉得边冀说得有道理。要是他愿意跟着我们,我们也不会太吃亏,他咬合能力强,能吃我们不能吃的,倒是不用格外给他准备食物。”
鬣狗能吃骨头,跟他们刚好可以互补。
艾莎说:“既然这样,那就等他好了以后再说吧。”
“这几天我们就在附近活动,给几天时间给萨恩养伤。”边冀说。
“好。”
这儿离水源不远了,虽然活动的食草动物不多,也还是有的,每天弄一只猎物来填饱肚子还是不难。
最该担心的是,他们移动的距离有限,非常容易暴露目标,招来鬣狗群和野犬群。
所以边冀和小黑加强了巡逻,尽早发现敌情,规避风险。
每天大家都会给萨恩找来新的草药内服外敷,艾莎和瑞恩也会打来猎物给萨恩。
也算是不辜负大家的努力,萨恩展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伤口在草药和免疫力的共同作用下快速愈合起来,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体力也恢复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