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从来不会折磨人,如果要对谁动手也都是快准狠的处理了,没时间也没闲心去欣赏这样的画面,故而对韩易这种喜欢折磨人的做法属实不敢苟同。
就算想这么做,也请不要在他面前这样做。
韩易侧目,笑了下:“哥,要是你接受了他,他一定会更惨,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你救了他。”
韩易对下面的人说道:“吊起来,别弄死了,慢慢玩。”
人死了,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以儆效尤四个字也只是四个字,但是如果人活着,永远让人看着他是怎么被折磨的,这才是最好的警告手段,警告所有人最好不要再来挑战底线。
远处的树上,就那么锁住双手悬挂着,□□惨不忍睹,还在滴答滴答的掉血,那人已经连一点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垂着头,身子随着风摇动。
从阳台这个位置看去,十分诡异。
韩深沉声:“要么杀了,要么放了。”
韩易不以为意:“杀鸡儆猴,用他来警告大家最合适了。”
“你是在警告他们,还是在警告我?”韩深逼近韩易,难忍的怒意,脸色阴沉,他想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转念一想,似乎外界对韩易的评价一向如此不择手段的一个人。
只不过是韩易在他面前伪装的很好,永远乖乖的,很温顺,以至于让他有了种韩易性情温和的错觉。
韩深头痛:“人挂在外面我晚上睡不好,要不挂你房间对面?”
“可是你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呀。”韩易挽上他的胳膊,笑嘻嘻的说,“没了你我怎么睡的着?”发现韩深在这件事上格外执着,韩易笑容收敛了些许,意味深深的问,“哥,你总该不会还要因为这么一个人和我吵架吧?”
“你觉得这是小事?”
“这是什么大事吗?当年你处理韩家人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手软留情,怎么处理这个人就不行了呢,还是说你真的心疼了?”
“这两件事能相提并论?”韩深压口气,“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只会拿感情当借口说事,感情上,你没什么资格和我交谈。”
韩易愣了下:“为什么没资格?”
“脏透了。”
韩深厌恶的表情深深戳穿了韩易的心,猝不及防。
韩易一时有些不理解韩深的脏是什么意思,等了会儿,想到了外界对他的风评,什么靠暧昧上位到副总,什么和韩骆等人不清不楚,什么私生活混乱,等等话题,捕风捉影也好恶意诬陷也罢,他从来没在乎过,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只要不当着他面说就无所谓。
可现在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了,这个人还是韩深。
就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不疼,但太侮辱人了。
这话任谁说他都不会这么难受,为什么偏偏是韩深呢。
韩易深吸一口气,装作不在意,笑了下:“好哥哥,外面那个小子那么有魅力吗,能让你用这种话来羞辱我。”韩易看向窗外,背过身后的唇角勾出一点阴冷的笑,但张嘴的声音依然动听:“可以,我放了他。哥,你是觉得他漂亮,只是喜欢他的脸吧?”
韩深不想再说话,推开门,下楼了。
下去后,没一会儿,那个少年被人抬了进来,昏厥状态,韩易剥了个橘子,递到韩深手边,韩深看都不看,韩易又收回手,对旁边的管家道:“漂亮的事物应该是生机勃勃的,这么死气沉沉做什么?”
管家会意,给身旁佣人了一个眼色,立马,有人直接泼了冷水,但少年伤的太重了,冰水浇上去都没醒。
管家试探性的看向韩易,发现对方没说话,命人拿出药剂,注射,不过三分钟,少年立马睁开了血红的眼,没了之前的风情与妖娆,此刻更像一个心血尽失的鬼,可怖极了。
他看着韩易,支支吾吾,眼泪混着鲜血滑过脸颊,韩易皱眉:“别哭啊,哭什么,哭了就不漂亮了。再哭就把你眼睛剜了哦。”
所有人都相信,韩易说到做到,少年吓得连忙止住了眼泪,身子止不住的打颤。
对方的下半身血肉模糊,用一个毯子盖住了,韩深看着这个少年,再看向韩易,第一次有了后背发凉的感觉。
他教养了这么多年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韩易坐回座位,发现韩深盯着自己,莞尔一笑:“我脏,别看我,看他吧。”